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萨迪娅道“师父的死还有很多谜团没有解开,怎么可以草草认定嵇昀就是凶手?”
“你住口。”
施行道长皱着眉头,气愤道“我知道你和嵇昀早有感情,可你别忘了,掌门师兄是你的授业恩师。”
萨迪娅道“师叔请放心,若果真是嵇昀所为,我岂会顾私情而弃大义?只是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不必多说了。”
施行打断她的话“弑师之仇不同戴天,从今天起,你先暂时不要下山去了。”
施行性情急躁,对萨迪娅的话听不进半分。萨迪娅劝说无果,却碰了一鼻子灰。回去的路上,心里各种揣测,觉得师叔不听人劝,一口咬定是嵇昀杀害了师父,想来想起总觉得哪里不对。
“去!快走开!”
回到住处外面时,萨迪娅瞧见一只通黑的乌鸦正站在窗台上啄食什么,她当下心里一紧,知是自己一时疏忽遗落在窗台上的药渣被这畜生吃了。她急忙轰赶乌鸦,殊不知那鸟却对她不管不顾,见到生人驱赶竟没有丝毫惧怕。
乌鸦扭头的一刹那,萨迪娅倒吸了一口凉气,因为那双鸟眼不同寻常,乃是骇人的血红色。萨迪娅轰撵的动作似乎也惹急了乌鸦,只见它向两边鼓起翅膀,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,左摇西晃地迈着步子拿喙来啄,萨迪娅一惊之下忙后退了两步,顺手抄起倚在门边的叉竿,朝着乌鸦一棒打去。“噗”
的一声将它打翻在地,掉落羽毛许多。
萨迪娅忙着去看药渣,幸在没有被鸟啄光。
“哎呦。”
她的脚踝猛地吃痛,原是一不留神被红眼乌鸦狠狠地啄上了一口,萨迪娅起手一棒抡去,因气愤多用了些力气,把鸟头打了个稀烂。
“生什么事了?师姑。”
萨迪娅稍稍平复了心情,见是初丑听到动静赶了过来。
“没什么,被这了疯的鸟咬了一口。”
萨迪娅揉着隐隐作痛的脚踝,向初丑回答道。
初丑闻听,立时挑起了八字眉,他一面挠着头,一面抓紧收拾了地上的鸟尸,转身要走的时候,嘴里自顾自地嘟囔道“好端端的,怎么鸟也会疯咬人?”
他的话声虽小,传到萨迪娅耳中,却教她一愣。
“初丑。”
“师姑还是有什么吩咐?”
萨迪娅叫住初丑,询问他施吾子生前病这段时间有什么表现,初丑据实详陈,说到有时候他奉命守在掌门的卧房外,几次瞧见施吾子睡梦中起夜,问他什么也不说话,只像是梦游一样。
萨迪娅觉得这乃是一个重要线索,又追问道“这件事你有没有跟施行师叔说过?”
初丑见左右无人,压低了声音悄悄说道“弟子如实向施行师公禀报过了,因掌门人每次起夜,都是去往后山禁地的方向,所以施行师公不许我到处乱说。”
“有这回事。。。。。。”
打初丑去了,萨迪娅思来想去,以施行道长的言行来看,似乎他的身上暗藏着一些可疑之处。“嵇昀说有人在后山上偷习转背大法,难道这个人就是师叔?”
想来最有可能的一种情况是施吾子现了施行藏在后山的秘密,二人为此大打出手,故而施吾子重伤昏迷的当日,有人听到后山上有打斗声。想到这里,萨迪娅决定往后山一探究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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